[全职高手][韩叶]三年(55)
#平行世界，韩文清和叶修是高中老师的设定
#两个奔三男人的日常恋爱故事
#新年快乐，羊年大吉XD
更新之后才发现居然还没写到情人节（跳过吧（你
以上，祝阅读愉快w
配合剧情BGM→《Moon River》
119
苏沐橙进门的时候手里拎着个牛皮色的纸袋，另一手提着把湿漉漉的阳伞。
“来得挺是时候，不一会就开饭了。”叶修接过她的伞：“下雨了？”
“毛毛雨，我怕把礼物给淋了。喏，给你们的。”
“都说不用送了，”叶修笑笑，把那礼袋也接过来，“谢啦。”
韩文清系着围裙在厨房门口朝苏沐橙打了个招呼，尽管跟这位共事好几年的美女教师不算陌生了，但他还是第一次迎接她的造访。这种时候韩文清就挺庆幸有个叶修在场。
苏沐橙的礼物是一对精致的马克杯，一个黑底杯身上面印了一道大写字母Y的白釉，另一个则是白底衬着个纯黑的H。
“白色这个更好看，”叶修捧着白的那个端详半天，点点头，“我就挑这个了。”
苏沐橙笑眯眯地说：“再看看袋子，还有呢。”
叶修一翻，发现盛马克杯的纸盒旁边还有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四方铁盒，暗银色的表面上什么都没有，他晃了晃盒子，像是硬纸摩擦金属的沙沙声。他询问地望向苏沐橙，对方也不作答，只是笑说，晚点时候和韩老师一起拆吧。
“叶修，”韩文清的声音适时地从厨房里响起，“过来干活。”
“忙着陪沐橙聊天呢，把客人晾一边多不礼貌！”叶修大声耍赖，却放下了小铁盒乖乖朝厨房走去。
叶修说的没错，苏沐橙来得是时候，她刚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，叶修就招呼她去吃饭了。她一走进餐厅就看见韩文清和叶修站在桌边忙活，韩文清在盛米饭，叶修负责摆盘。见她过来了，叶修赶紧问，想喝点什么？
“都有什么？”
“啤酒红酒果汁，对了新年时候发的椰奶还有剩的。”
“家里哪来的红酒？”韩文清皱眉。
“我下午刚买的，”叶修理直气壮，“又不是给你的，姑娘家喝红酒美容养颜嘛。”
苏沐橙笑了，她平日偶尔确实会小酌红酒，但让叶修二人特意陪着她喝就太浪费了。
“椰奶就行。”
叶修早有所料一般，开了听椰奶倒进玻璃杯里，又把一罐啤酒打开，正想倒酒，发现没杯子了。他和韩文清都不是喜好饮酒品茶的人，家里没什么杯子，除了给苏沐橙的这个玻璃杯之外就只有他俩喝水用的马克杯。曾经韩文清也有个高脚杯——房东留下的，但有一回大扫除时候不慎摔碎了，他只得在叶修“碎碎平安”的揶揄中把玻璃渣一并清理，此后也再没买过这种与他风格不符的东西。
韩文清听见叶修开酒瓶的声响，眉头又下意识皱起来：“又想宿醉？”
“沐橙都来了，怎么也得喝点儿意思一下。”叶修东张西望，把韩文清的喝水杯捞过来，泛着白沫的啤酒咕咚咕咚流进杯子里。
“你也得喝，”他给自己留了一口的分量，然后把不伦不类的“酒杯”摆在韩文清面前，“行了，开饭吧！”
苏沐橙举着手机站起来，摄像头对着一桌子菜肴：“我要把这个拍下来，太有纪念意义了。”
“咔嚓”一声之后，她把镜头抬高些许，聚焦自动追踪了站在桌子后面的两个男人的脸，她朝他们露出个甜美的笑容。
“来，看镜头。”
叶修反应淡定，镇定自若地对着小小的摄像头微笑，韩文清被这突兀的拍照邀请搞得有点无措，只能尽可能让自己神情不那么紧绷而严肃。
苏沐橙往后退了两步，竖起手机，宛若专业摄影师似的说：“再站得近一点儿，我想把菜也拍进去。”
叶修“哦”了一声，自然而然地往韩文清那边靠了靠，肩膀挨在了一起。韩文清的表情又有点绷紧，他不像叶修，面对的是个情同手足的亲近之人，数天之前，苏沐橙之于韩文清还只是个比点头之交更熟络一些的友好同事，而现在，她仍是那个关系不错的同事，却又远不止普通同事了。
叶修垂着的手蹭过韩文清的手背，转瞬即逝的温热像暖风倏然擦过他心尖。他转动手腕，抓住叶修随意晃动着的手指，他感到对方动作轻巧地回握。韩文清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头，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，眉头松动，无形的笑意在眼梢唇角边悄然舒展。
苏沐橙眼疾手快按下快门。
120
温馨愉快的晚餐之后，苏沐橙没有久留，很快便告辞。韩文清提出送她到社区门口打车，苏沐橙却笑着说天还早，不必担心。
“到家了发条消息。”玄关很窄，叶修站在后方，被韩文清挡得只露出半张脸。
“知道啦，”苏沐橙忍俊不禁，冲两人挥挥手，“记得看礼物。”
目送她离开后韩文清才关了门，叶修则比他心宽得多，早就跑回沙发上研究那个铁盒去了。
“这什么？”韩文清之前都忙着做饭，无暇拆礼物，就连那对马克杯也是刚刚才注意到，叶修已经拿着印有H的杯子盛水喝了。
“沐橙送的给咱俩的，说家属祝福得有点表示。”见韩文清也过来了，叶修便尝试开铁盒。盒子的边沿咬合得很紧，叶修掰了几下才打开，里面的东西因为惯性飞了出来，洒了半个沙发。
“拼图？”韩文清拿起一个形状不规则的硬纸片，一股久违怀念的熟悉感涌上来。
小学时父母曾送给他一盒一千片的变形金刚拼图，他花了四天独自完成，大功告成的时候自豪和成就感不必言说，但在那之后就再也不想碰那个成品了。一来心血不舍摧毁，二来最初拼图的新鲜未知感已不复存在。韩文清把那拼图用胶带粘成一个整体，当做材质特别的海报贴在墙上。后来叶修去他家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地凑过去研究，边看边说，想不到老韩你童年偶像是擎天柱啊。他说着还伸手去戳那层透明胶膜。韩文清冷眼旁观，等叶修那新奇热乎劲儿过去了，才问他，你呢？
叶修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，说，我可没那么幼稚，在小韩同志忙着英雄崇拜那会儿，孙子兵法我都倒背如流了。
韩文清甩给他个不信任的嗤笑，叶修转而研究他房间里其他东西去了。他看着他的背影，弓着身子站在擎天柱拼图海报下面，韩文清忽然想知道叶修的家是什么样，没准他房间里也满是年少的痕迹和气息，那些与叶修息息相关的未知过去，韩文清虽不渴望尽数了解，却也多少有些好奇。
叶修对于苏沐橙这个别出心裁的礼物也相当惊讶，那对马克杯他倒不意外，不过这种通常为学龄前儿童准备的小拼图也成了祝福礼，叶修不由开始琢磨这彩色的凹凸纸片里藏着怎样的乾坤。
两人把沙发上散落的拼图拢成一堆，放在茶几上逐一数了，居然有三百片儿。
“有原图吗？”最初的惊诧过后，韩文清已经迅速消化了这个另类的创意，开始给拼图归类了。
“没。”叶修把夹在铁盒里的一张纸条拿出来，是苏沐橙娟秀的字迹。
“……月亮河？”
两人面面相觑，叶修索性把铁盒丢到一边，开始和韩文清一起拼拼图。与其琢磨意义不明的纸条含义，还不如动手拼图来得有效。
拼图的开端总是最没头绪的，两人沉默地尝试了一会儿，叶修又开始揣摩苏沐橙的想法。韩文清则继续埋头工作。
安静的气氛被韩文清的手机铃声打破，他看见来电显示，下意识地朝叶修方向望了一眼。叶修像是读懂他心思似的，起身说，我去个厕所。
韩文清接了电话，是他母亲打来的。惯例的寒暄过后，她问他有没有和那个心理医生联系。
韩文清想起叶修转达的话：“还没。”
妇人又是一番忧虑地叮嘱，絮絮强调着那个医生出色的业绩，嘱咐他尽早跟医生咨询谈心。她反复说着，仿佛只要韩文清去了心理医生的诊所，就能心回意转和现任同性恋人分手，然后按部就班踏踏实实地娶个好姑娘过安稳日子。
叶修在洗手间逗留了一会儿，磨磨蹭蹭出来，韩文清已经坐回茶几边继续拼图了。
他若无其事地坐回沙发上，手边的彩色纸片像是难解的物理题，吸引着他巨大的注意力。他正准备把拼好的一小块图片和韩文清的并在一起，对方冷不丁地开了个话头。
“刚才是我妈打的。”
“哦。”叶修试着把自己拼好的那和韩文清的合并起来，但失败了，他不得不懊恼地拆开重来。
“我回来之前，她找了个心理医生，想给我‘治疗’。”
叶修发出个短促的意味不明的笑声。
“就是今天给你打电话的那个，我一直没联系，所以他打过来了。”
“挺敬业呢，”叶修平和地说，“老韩把棕色的那几个都给我。”
“我不会去。”韩文清用指尖按住棕色的拼图，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叶修的双眼，斩钉截铁道。
“咨询费你出？”
见韩文清不给他想要的拼图，叶修也不在意，继续尝试其他的。
“不是。”韩文清皱眉。
“那干嘛不去。聊个天喝杯茶而已。”叶修漫不经心地说着，抬眼正视韩文清。
“你老不去，你爸妈那边也没法交差，这么拖着总不是个办法。”
“妥协也不是办法。”
“妥协不是办法，是结果。现在与其这么僵着，还不如让他们把想做的都做了。老人是不会光听你强调‘他是我真爱’就认可的，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反对了，比如你爸。”
叶修发现剩余的拼图都不匹配，便从韩文清那边翻找。
“就算顺着他们都做了也没用，”韩文清说，叶修根本不知道他父亲反对的态度有多强烈坚决，“你不了解他。”
“也许吧，”叶修平静地说，“但他也不了解我。”
韩文清动了动喉头，他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又想不清究竟要说什么。他沉默片刻，把压在拇指下的几片拼图推到叶修面前。
“如果我是他，肯定烦死你。”
叶修笑了，开始拼那些棕色纸片，很快就顺利地和他的那块图片匹配起来。
“可惜你不是。”
图片初现雏形的时候两人都有点惊讶，那是以一张照片为原型的拼图——背景是学校里的某间教室，棕色木地板，漆黑三角钢琴，四张滑动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写着“新年联欢会”，是去年他们两个班级联合举办的联欢晚会，简陋舞台中央是吹着口琴的韩文清，以及弹奏钢琴的叶修。
两人总算是明白了苏沐橙那张纸条的寓意，Moon River，正是他们当时合奏的曲目。
-TBC-
两人联欢会合奏的章节→第48节
